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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照

1999-01-2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林斌 我有话说

现时,坊间女作家大著泛滥。有评论家说如“雨后春笋”,此话信然。“春笋”们还有一特点,喜欢在书前展览玉照。有婷婷少女,亦有半老徐娘。所用摄影手段,则都“柔姿”“柔光”……

钱钟书先生有句很著名的话,大意是说:人吃了鸡蛋,觉得好吃就可以了,无必要去认识产下该蛋的母鸡。我觉得还可以这样说,鸡蛋的好吃与不好吃,实在与下蛋母鸡的漂亮与丑陋无关。况且,如若鸡蛋原本是好吃的,而丑陋的母鸡非得出来亮相,没准反而要败坏了人的胃口;如若鸡蛋原本就不好吃,漂亮母鸡不论怎样搔首弄姿地亮相,恐怕也无助于改变“臭蛋”的事实。

有人说,如果鸡蛋好吃,母鸡又漂亮,岂不相得益彰?!此话乃一厢情愿。据我所知,能下好吃的蛋,而相貌又漂亮的母鸡,目前似乎还没有。当然,这只是一家之见。见仁见智,你若要把东施当西施,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
我想,女作家的展览玉照,恐与潜在的“明星”心理有关。那实在是一种心理的错位。你是作家,就该用文字作品说话。话说得好与不好,至多是水平问题。日后努力,不好的变好,好的好上加好。而没有必要用脸蛋与歌星、影星、舞星比高低。至于那些“星”们纷纷“名人出书”,不堪的文字中夹塞着几十页的照片,那是可以另当别论的。“大众情人”本来就是“星”们追求的境界。君不见,颇有些识字不多的“星”们弄不出什么文字,干脆就用玉体“写真”了。

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女作家也来大胆地“写真”?当然,那每一张玉照下是可以配上一首柔情万端的小诗,来标识“高雅”的。

世事难料。或许有,或许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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